近日,久未露面的 「愛美神」黎姿曬照,慶祝51歲生日。
所謂「歲月不敗美人」, 年逾半百的她,仍有剛出道時驚為天人的氣韻。
上天賜予黎姿一副好面容。
在美女如云的90年代演藝圈,她是 公認的「香港第一美人」,是張柏芝盛贊的「只承認黎姿比我美」,更有「黎姿之后再無趙敏」等經典角色……
然而, 命運又對黎姿太過苛刻,讓她被3個殘障男人「糾纏」一生。
為養家、供弟弟上學,她14歲輟學演戲;
弟弟出事,她退圈接手他的公司,從零學做企業家;
為了報恩,她嫁給大15歲的跛腳富豪,生了三個女兒……
息影14年,江湖一直有黎姿的傳說——
關于她的美、她從視后到上市公司老闆的牛、以及「扶弟魔」,和「攀附豪門」。
如今回望,至少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: 黎姿真正的漂亮,并不只在那張梨頰生渦的臉上。
01
「辛苦18年,我終于為家族揚眉吐氣」
如果按初始劇本,黎姿是贏在起跑線上的。
爺爺黎民偉是香港電影之父,奶奶林楚楚是影史上的第一代女明星。
黎姿從小受藝術熏陶,學小提琴和舞蹈,生活富足而幸福。
黎姿9歲那年,爺爺去世。
叔伯姑媽們爭家產,欺負先天失聰的黎姿爸爸,將他們一家四口掃地出門。
一夜之間,黎姿成了「灰姑娘」, 住20平米的廉租房,全家靠媽媽做貨車司機的收入拮據度日。
到她14歲,命運再迎轉折。
她在街頭被星探發掘, 在《開心鬼放暑假》里演了個小配角。
那時的黎姿,還沒褪去嬰兒肥,眉毛很濃,也談不上演技。
盡管如此,戲殺青后,她 收到了男主角黃百鳴的簽約邀請。
為了貼補家用,她決定輟學,「我們家賺錢真的好難,但我出來演戲,家庭條件改善得很快。」
上學的機會,她留給了弟弟黎嬰,「我不是讀書的料,但我弟真的很聰明,他適合讀書,而且很懂事。」
從此,黎姿每天往返片場和家,成了「童工」。
演藝世家后代的身份,既沒能給她提高片酬,也沒能幫她快速走紅,黎姿只能「來者不拒」,曾 一口氣拍5部劇、一年內接了11部電影。
在她的全力支持下, 黎嬰讀完香港中文大學醫學院后,又出國讀了碩士。
但如此高產,自然質量堪憂。
不出幾年,黎姿成了港媒口中 「面癱臉」「零演技」的代表,甚至被罵 「把爺爺奶奶的臉丟光了」。
但她只說:「有太多事情讓我分神,我沒得怨。」
背著罵名,拍著一部接一部的爛片,黎姿 蟄伏了整整八年。
直到1993年《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》上映,她演的 「周芷若」出塵如仙,垂眸拂紗的這一幕,至今無人能效仿。
黎姿開始在影史留下姓名。
1996年,她加入《古惑仔》系列,出演血腥江湖里獨一份的柔情—— 「陳浩南」的女友小結巴「蘇阿細」。
因為這個角色,她 成了一代觀眾心中的白月光,後來路過銅鑼灣,還會被混混們起哄喊「阿嫂」。
2001年,TVB翻拍劇版《倚天屠龍記》,力邀已是電影咖的黎姿。
在「張無忌」演員吳啟華的建議下, 黎姿成了唯一一個演過周芷若和趙敏的女演員。
她的「趙敏」,明媚靈動,聰敏慧黠。
金庸先生對她贊不絕口,無數劇迷給出「黎姿之后再無趙敏」的超高評價。
幾年后,TVB籌拍 「宮斗鼻祖」《金枝欲孽》,又是第一個想到黎姿。
在這部「全員惡人」的劇里, 皇帝寵愛、太醫鐘情的「玉瑩」,集天真與狠辣、軟弱和果決于一身。
似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呼應,那一年的 TVB視后,也花落黎姿,為她摘掉「花瓶」標簽。
領獎時,黎姿哽咽道: 「辛苦18年,我終于有點成果,我沒丟爺爺奶奶的臉,我可以為家族揚眉吐氣!」
02
「我像一個士兵捍衛我的家」
好事成雙,黎姿獲獎這年, 黎嬰學成歸國,開了家美容公司,被港媒稱贊「青年才俊」。
他還遞給黎姿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,「妳可以休息了,換我來照顧妳。」
往后幾年,姐弟倆各自追求事業,黎姿又貢獻了不少經典角色。
《胭脂水粉》里性子剛烈的祝明蕙
《火舞黃沙》里率直忠貞的計明鳳
一切似乎都在變好,但人生的劇本,又給黎姿安排了一出生離死別的悲情戲。
2007年,黎姿主演投資多億的《珠光寶氣》。
期間, 黎嬰突發交通事故,在ICU昏迷了兩個月,被診斷為: 要麼成植物人,要麼終生癱瘓。
為了弟弟, 黎姿申請刪減戲份,并花光了全部積蓄。
在這部劇的首播日,她 公開宣布:永久退出娛樂圈。
她接手了弟弟的公司,「有很多客人退款,我要站出來告訴大家,他的家姐會承擔一切責任。」
早早輟學的她一切都要從頭學,「每晚做到三更半夜,看到合同文件都害怕,但我會堅持到弟弟痊愈。」
就這樣, 9個月后,公司起死回生,且規模更大。
從14歲開始, 黎姿視「照顧家人」為使命,習慣了獨擋一切。
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想被照顧?
她16歲時,曾和大21歲的「香港漫畫界教父」黃玉郎相戀,之后的 幾段戀情也都是「阿貝型男友」。
至于彼時女明星們擠破腦袋的豪門,她沒放在心上。
許晉亨曾對黎姿十分殷勤,甚至奉上豪宅,都被拒絕,她只說:「他對我很好,但不合適。」
後來,黎姿袒露: 「我很希望有人能夠教導我,可能我缺乏安全感吧。」
直到弟弟出事,默默守護黎姿6年的馬廷強,走進了她的生命。
他是《東方報業》創始人之子,坐擁多家公司,身價不菲,因交通事故致殘,有「跛腳富豪」的名號,為人非常低調。
倆人初遇時,彼此不識身份,黎姿看他腿腳不便,就主動扶他。
命運輪轉,到黎姿陷入絕境時,馬廷強雪中送炭。
他成立了基金會, 承擔黎嬰的治療費用,又主動替黎姿照顧父母,還教她怎樣經營公司。
心疼黎姿一個人撐起一個家, 他承諾:「不要做了,我會照顧妳一輩子。」
2009年,黎姿嫁給馬廷強,後來生了三個女兒。
當時,大眾和媒體都猜測: 她會從此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太生活。
黎姿偏偏沒有。
後來路人鏡頭下的她,穿著簡單,腳下生風。
下一秒,人已經出現在新店裝修現場。
2019年,距黎姿 退圈11年,她把弟弟的公司經營上市了。
她那天一身干練紅裝,儼然一副女總裁氣魄。
這幾年,黎姿經常帶家人出游。
還幫爸爸辦了畫展。
一家人,都比從前更好了。
黎姿依舊這個家的主心骨,不過相比14歲,她多了馬廷強做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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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寫在最后·
曾有人曾評價黎姿: 「面相宛如被富養長大沒吃過苦的名門小姐,人生卻比她演過的所有角色都狗血。」
的確,她的原生家庭、她的婚姻,都使得 她在大眾眼里成了一個苦情角色。
但其實,黎姿并非廣義的「扶弟魔」。
她和弟弟之間的親情是雙向的,只可惜命運弄人。
至于「攀附豪門」,她在結婚12周年紀念日寫道:
「愛情是相依相伴,是他將我當成小孩子一樣永遠珍惜。」
更何況,她眼睛里的安穩騙不了人。
那個說著「我像一個士兵去捍衛我的家」的女孩,早已活在了幸福里。
很難想象, 如果家庭遭遇毀滅性的打擊,有幾人能活出黎姿這般溫情又明媚的人生。
在盛產靚女的香港,絕色美人何其多,但青眼難逢,紅顏易改。
或許唯有韌勁,是歲月帶不走的美麗。
如今再品黎姿的美,梨渦淺笑、搖曳生姿之外,更多了一層盛放的生命力,和無論歲月摧殘的榮光風采。
妳心目中黎姿最經典的角色是哪個呢?妳怎麼看待她對家人的付出,和婚姻的選擇呢?